·标题很傻我知道

·原作向欢乐脱线小短文

·非性转，性别误认梗

·请装作漫画41话银的故事还没有发生

·明确的感情向成分较少

 

 

 

 

000.

一切都要追溯到那个普通却称得上倒霉的周末。

在叙述这个故事之前，我要强调一点：中岛敦先生是一名绅士，是比他常被外国人称呼的little guy更高层次的little gentleman。哪怕在最激烈的战斗中或最紧急的情况下，他都能尽量对女性、小孩和老人等等通常观念上的弱势群体保持最礼貌温和的态度。即使他几乎没有遇到过柔弱的女人或战斗力符合自身年龄的老小，也从未改变这个原则。没有人知道生长环境称得上恶劣也从来没有跟这些群体相处经历的人是如何发展出这样人格的，但左右这跟我们要讲的故事无关，暂且不论。

时间回到故事的最初。

那是没有双休日的侦探社周日晚上即将下班的时间，小绅士中岛敦在未成年女同事泉镜花的请求下来到楼下的甜品店替她买一份芒果布丁。刚刚推开店门的时候敦就有些后悔了——这家新开的店由于生意火爆，在下班时间之前就人满为患，本来他打算提前请假避开晚高峰，但很显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来了，总不能回去吧，下班之后人只会更多。中岛敦这么想着，开始中规中矩地排队。也正因为闲着无聊，他开始四处张望。

现在想想，真的是所有的机缘巧合都挤到一起去了。

他注意到一名年轻的女性。那个女孩背对着他坐着在吃一份红豆沙冰，他们之间相距大约五米，还隔着一排花台，这让敦只能看到她的上半身。她看起来跟他一般大，皮肤白皙，身材苗条，甚至称得上瘦弱，穿着白色的吊带裙，黑发披肩，娴静雅致，跟甜品店嘈杂喧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他不由地想起以前看过的书上形容优雅女性的句子：她是野间铃兰上的一滴露珠/在黑夜里含苞待放/在清晨里光彩照人/转瞬即逝/徒留余香。

这个女孩非常可爱，她一定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身上是茉莉花或者草莓的味道。他不带任何色情眼光地这样想着。中岛敦很少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姑娘，虽然他也十分欣赏像是与谢野医生或镜花那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某方面的强悍和危险的女性，但另一种类型终归也是赏心悦目的，不如说，他都快忘记了纤细柔弱才是女性的常态了。

也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女孩回头了。她长得相当漂亮，比敦想象的更胜一筹。但在感叹这一点之前，中岛敦心里想到的是，这实在是太过失礼了，我不应该盯着她看的。在他们四目相对之后，没等他说出道歉的话，女孩就露出了颇有些惊恐的表情。三秒之后，她跑出了甜品店——带着脸颊上若隐若现的红晕和假装挽头发实际像是挡脸的动作。

而在大约五秒之后，中岛敦才感觉这个人长得十分眼熟，仿佛是他认识的某个人，而且，那个女孩很有可能也认识他。但是他认识的女性总共也就那么几个，黑色长发的更是寥寥无几，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跟某个人对上号。他在排队中拼命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他排到点单台前，看着那位理着一头短发的男性点单员，才从自己的思维定势中跳脱出来。他突然想起少女看到他的时候嘴唇翕动着、无声地说了一个词，很像“人虎”。

而她的脸分明就是——芥川龙之介！

 

001．

那天中岛敦在甜品店员的面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导致店员差点报警。至于他这一行为是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还是想打醒说那位姑娘“娴静雅致”“纤细柔弱”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当天晚上他开始做噩梦。

他对关于芥川龙之介这个人的噩梦早就不陌生了。毕竟初次见面就让他做噩梦到吓醒的人，芥川实在是第一个。但他从未做过这种诡异的噩梦。

这个梦没有连贯性和逻辑性，画面混乱，片段跳跃。他看到他在甜品店遇到的少女站在他面前淡漠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目光也是空洞无神的，像极了芥川，若说区别也只是描了眉化了淡妆。她仍然穿着那天那条吊带裙，外面套着芥川的黑风衣。敦感觉到了杀气想要逃开却无济于事，他一动都不能动，就像以中岛敦的视角在看一场电影一样，直到少女的外套变成他熟悉的罗生门把他的胸膛撕裂，染得眼前一片血红，他才得以逃脱。

而下一个画面只能说得上是更加扯淡，他看到自己躺在一个没见过的房间里，不是侦探社医疗室、不是宿舍、也不是医院，芥川正坐在他旁边拧毛巾，看他醒了还露出一个相当和善的微笑。梦里的中岛敦笑着说自己没事了，真正的中岛敦暗自不寒而栗。

这些甜品店少女和芥川龙之介互换身份交替出现的画面起码出现了十次，可以说每一次对梦境承受者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于是身体出于自我保护的要求，中岛敦醒了。所幸他醒来看到的是熟悉的侦探社员工宿舍的天花板，身边也没有少女或芥川中任何一个，否则他肯定会打自己一拳让自己赶紧真正醒过来。他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这说明以耐打和没心没肺为卖点的人虎真的被梦境惊醒并且

——失眠了。

中岛敦现在非常希望那天在甜品店的经历也是一场梦，但很可惜不是。因为他无论怎么问，镜花都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他，那天他确实是去帮自己买了芒果布丁。如果他再深入调查的话，也可以听到周围的人茶余饭后在谈论侦探社的小伙子在甜品店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的事情。

所以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只有三个可能：一、那只是长得跟芥川过分相像的一个女孩或者他的某个亲人；二、芥川有女装癖；三、也是中岛敦最不愿承认的一点，也就是，芥川龙之介是个女孩。

至于为什么死对头是女性比死对头有女装癖更让他不能接受，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中岛敦本人才会知道了。

 

002.

事实上，他的这些疑虑都称不上是烦恼，因为只要去问一下太宰治就迎刃而解了。但是想象一下，要让他突然跑到太宰先生面前提出“芥川是女性吗”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蠢了点吧，就算是以前两个可能性作为切入点也有些可笑。所以中岛敦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周末甜品店事件当做没发生过。经过了几天的缓冲，他的粗神经发挥了作用，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他又一次在非战斗场合看到芥川。

那是在市中心一条普通的商店街，中岛敦本来只是想去超市买点日用品，碰巧隔着很远看到了芥川，而对方并没有发现他。芥川这次穿着风格跟平时很接近，一身黑风衣显出他纤细修长的身材，发型仍然平时见到他那样的短发，还戴着一副被通缉人员必备的墨镜，像是下班回家的样子。

中岛敦无意在这里与他发生冲突，便想着在被发现之前快点走为上策，然后，他就看到芥川神情自若地走进一家服装店，准确地说，是女装店。

中岛敦先生的世界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但毕竟他不是看到这一幕就会鲁莽地做出什么判断的愣头青。这种情况……给姐妹朋友或者爱人买件衣服也是很有可能的嘛，中岛敦这样自我安慰着，虽然他的理智一直在告诉他，想象芥川这种人会有女朋友这种事，实在超出了他大脑的运作范围。

好奇害死猫，也能害死老虎。

这场偶遇演变成了跟踪，终结于敦看到芥川拿着一件白色的看不清款式但百分之百是女装的衣服走进更衣室那一刻。

 

003.

“太宰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还请不要嘲笑我可以吗？”

太宰治当时正躺在侦探社的沙发上看他的《完全自杀读本》，看到如此严肃的中岛敦他立刻正襟危坐，注视着敦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可靠。当然，如果敦足够聪明并且足够了解这个人，就会知道他的认真永远不是真正的认真。太宰治这个人更喜欢在认真的时候假装无所谓，而在耍人的时候假装一本正经。

“那个……就是……”他吞吞吐吐，“芥川……他……是……女生吗？”

为什么不问前两个可能性呢？因为那天进女装店的人确实是芥川没错，绝对不是她的姐妹或其他某个女孩。同时他的反应又实在过于镇定自若了，完全不像有什么特殊癖好，于是，只能有第三个可能了吧？可惜中岛敦没有读过心理学方面的书，如果他读过的话，他就会发现他的这个结论没有那么可信，当人特别不想要某个结果的时候，反而会觉得这个结论出现的可能性更高，就是这个道理了。

太宰治听了这个问题之后没有笑，反而露出有些震惊的表情，这个表情在本来就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傻的中岛敦眼里自动命名为“看傻孩子的眼神”。

“对……对不起！果然这个问题太蠢了是吗哈哈哈哈我告辞了打扰了太宰先生！”说着就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办公室。

“哎呀，敦君，发现了吗……”

“……什、什么？”

“芥川是女孩子的事啊……总不会你刚才是在套我的话吧？”

“当然不是！”

“哈哈，来吧，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于是中岛敦给他敬爱的太宰先生讲述了甜品店和女装店这两件事。

所谓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也就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孩子啊，也就只有在穿着和口味上有女孩子的一面了，”太宰摸着下巴念叨，“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人跟你说过芥川是男性这件事吧？她自己也没有刻意隐瞒过，只是身边所有人几乎都是这样默认的而已。”

“您刚才已经开始用女性第三人称来表示了是吧太宰先生？因为完全不像吧，怎么看都是男性的样子诶，不管从哪方面。”

“是啊，说起来，一向很绅士的敦君还狠狠地殴打过这位女士呢，我记得还是打的脸，打进了重症监护室那种。”

“太宰先生，求您别说了，我已经很愧疚了。”中岛敦真的低下了头，一副非常沮丧的样子，仿佛忘记了这位“女士”对他的殴打已经足够普通人死上几百回，也早就应该让他把绅士风度撂在一边了，“不过……怎么可能是女性呢？芥川他，无论声音还是身材都不像吧。”

“敦君……揭短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你看，芥川因为肺病经常咳嗽是吧，而且小时候吃苦受累肠胃也不好，还经常痛经。公鸭嗓加搓衣板这种设定你就不要直接说出来啦。”

“……是您说出来的好吗！”

“芥川那孩子啊……”太宰做出仔细回忆的样子，“从我把他从贫民窟带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很倔强，不过，毕竟是女孩子，想必内心也一定很细腻脆弱吧。敦君？敦君你怎么了敦君？”

中岛敦先生身体一歪，倒在沙发上，开始怀疑人生。

他自认为遇到的女性们都已经足够凶悍了，却没想到那位曾经把他吓得做噩梦、被他打进重症病房、跟他并肩击败组合首领的相当强大而且凶残的异能力者也是一位女性。而且他也确确实实对她非常失礼过。

“为什么会有那么强悍的女性啊……”

“敦君，”凑巧来到隔间倒咖啡的女权主义者与谢野医生只听到了这一句，说道，“不能瞧不起女性哦，女性什么都能做到的。”

“不敢不敢，我知道我知道……”

“敦君，你还是不要太在意了，你看我也是经常会打中也啊，虽然我被他打的更多……”太宰在一旁忍不住接话。

“……中原中也先生也是女人？”

“对啊，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矮。”

“这个是骗人的吧太宰先生！”

“哈哈，对啊，中也如果是女人至少也应该是D嘛。”

中岛敦叹了一口气，懒得理他。

当你说了一个谎话的时候，马上再说另一个谎话并故意暴露，就会让对方基于种种原因而对第一个谎话更加深信不疑。

心理战，太宰治，完胜。

 

004．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之间不成文的和睦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迟迟没有人说破，终归是相安无事、互不干涉。但就像侦探社和黑手党之间的和平并不代表太宰和中也能勾肩搭背去喝酒一样，这和平也不能等于敦和芥川的关系得到了多大的缓和。

在得知了“芥川小姐”的“秘密”后（虽然不知道她本人是否把这个当做秘密），敦一直试图让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件事，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有时候想起来他便会安慰自己：虽然打过她的脸，但没破相啊，还是那么好看；虽然把她打到过挂水氧气心电图齐上阵，但现在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最后他发现这些自我安慰是没用的，他陷入了更深的沮丧之中。

而他做过最失败的决定，可能就是选择在晚上出来散心吧。

还是专门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那种。

这次或许是芥川先发现了他。在他的虎目远远地看到芥川在他身后的屋顶的时候，芥川已经在往他这个方向移动了，这时候逃也已经来不及，他索性继续在巷子里走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顺便忍不住去观察芥川。

他很少以观察一个人的目光去看芥川其人，或许是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好好地说过什么话，唯一一次算得上交心的对话也就只有“白鲸”上的那一次，而芥川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把他以各种方式吊起来这种糟糕的形式。认识了这么久，他只记得他非常纤细，皮肤苍白，眼睛很大，瞳孔里没有光，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除此之外，也没有了更多的概念。

她今天晚上看起来似乎要更苍白一点，中岛敦心想。他突然发现，芥川看起来非常清秀，甚至说得上漂亮，这是一个以往看到他就只存在恐惧和愤怒两种负面情绪的人很难产生的认知。或许是得知了她身为女性这件事，让他对相貌的认识突然明晰了起来。

正在他不着边际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芥川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不远处。

“人虎，”话音刚落，芥川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夜晚的小巷里穿堂风总是这么凛冽，像烈酒一样呛人，“我知道你看见我了。来打一场。”

侦探社和黑手党之间的不成文协议不会导致他们关系缓和，但是他们双方之间经历过的事却会。从他们合力击败组合首领开始，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大约是本身性格上并没有完全冲突的成分，加上经历和思维上的相似性（尽管他们都不愿承认，可惜事实如此），又有了一同死斗和互舐伤口的经验，关系总是不至于那么剑拔弩张。而无论他们哪一方，对对方恨意上的执念都像打在人虎身上的伤口一样，裂痕虽多，愈合的速度却也快得惊人。

于是芥川出言提醒，而不是直接从身后杀过来。

事实上对于现在的人虎来说即使他突然出袭也未必能伤到他，这点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

中岛敦缓缓地转过身。他身体里仿佛还有一个开关在发挥作用，一旦看到芥川离他这么近就会忍不住全身战栗，心跳加速，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可能是一种战争后遗症。他甚至突然想到如果他在这种时候全身虎化的化会不会像猫那样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像一只海胆一样。

他有些抗拒在这种情况下跟芥川打斗起来。芥川的能力过于凶残，只适合杀戮和决斗而不适合切磋，这意味着他们一旦开始战斗，敦就必然会受伤，对常人来说颇重的那种伤。避免受伤就必须反击，这就要求他在不必要的场合去殴打一位女性。纵观以往的战斗经历，但凡对手是女性的时候，中岛敦先生总是会尽量用相对温和的方法去胁迫对方解除能力，而不会伤害她们本身

——但很明显即使是切磋芥川小姐也不可能吃这一套。

于是中岛敦踌躇着，傻兮兮地站在原地，没有使用异能力。

芥川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面色不耐。

终于芥川彻底失去了耐心，左脚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也让敦体内的开关进一步向“ON”的方向推进了一格，他的心跳更快了，局促不安。

可在芥川只差一步就要把敦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敦错愕地看着她，只见她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右手捂住小腹……太宰先生好像说过：

“……芥川因为肺病经常咳嗽是吧，而且小时候吃苦受累肠胃也不好，还经常痛经……”

难道……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中岛敦面色一红，照顾他人的习惯又开始作祟，他几步跑到芥川面前，对她说道：“这种时候就不要勉强了吧。”芥川斜眼瞪了他一眼，可能是腹痛太严重了，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敦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起来，他想起与谢野医生以前提过的缓解这方面疼痛很有效的办法，好像是……

“要喝点红糖水吗？”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就像那个周末午后的甜品店里对视三秒后夺门而逃的“芥川小姐”一样。

在三秒的沉寂后，中岛敦被罗生门捅了个对穿。

 

005.

中岛敦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侦探社医疗室的天花板，第二眼看到的是坐在他床边看书的太宰先生。

他想不起那天夜里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侦探社的，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腹痛得没有力气移动的芥川会突然攻击他。虽然自身能愈合再生，但那疼痛感可真的不是好玩的啊。

“敦君，”太宰治合上了书，微笑着问他，“你昨晚遇到芥川了？”

于是中岛敦向太宰先生叙述了事情发生的原委，他甚至很想问太宰是否红糖水这种东西戳到了芥川哪根敏感的神经，明明说过了她并没有想要刻意隐瞒自己是女孩子这件事的。

太宰治听罢低下了头，厚厚的刘海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只振动模式的手机。

“太、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谁知太宰竟抬起头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喷了出来。“对不起，敦君……我本来只是想逗逗你的，没想到……哈哈哈哈不行了让我再笑一会……”

“到底怎么回事啦太宰先生？”

“就是说，”太宰终于停下来，抹了抹眼泪，“芥川是女孩子这件事是我骗你的啊。没想到竟然会导致你被他打伤，抱歉了！”他低下头，好像真的是很认真地在道歉。

“可是……怎么可能，我在甜品店看到的……”

“是他的妹妹吧，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个子稍微矮一点，不过你说她坐着，没注意到身高也是有可能的。”

“那女装店……”

“买衬衫啊。”

“啊？”

“他平时穿的衬衫，很女性化吧，说是欧风男士衬衣也可以啦，但是现在很少有卖那样的男装，正好他身材瘦也不高就一直在买女装。”

“可是为什么要执着于穿这样的衬衫啊？”

“可能是因为我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的衣服实在太破烂了就给了他一件这个款式的吧……其实只是当时他个子太矮了穿我们的都太大，我就找女同事要了一件不知道是衬衫还是裙子的衣服给他，他就一直穿着这样的。”

“……”

中岛敦很想就这么继续昏睡过去。

他居然真的在这种种巧合和太宰治的高超演技下误认为芥川真的是个女孩子。

他觉得自己不是月下兽，是月下猪。

“不过，”太宰无视了他的自暴自弃，接着说道，“其实没有人能确定地说芥川到底是男是女啊。”

“……什么啊……”

“因为我也没有确切地观察过嘛，治学态度要严谨哦，敦君。就是那个，薛定谔的猫你听说过没？”

“薛定谔的猫是这个意思吗！”

“嘛，差不多吧，反正谜底正式揭晓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嘛，好好休息，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我先回家了哦。”

“所以你来这里不是照顾我而是翘班的对吗，太宰先生？”敦哭丧着脸。

“当然不是，”刚刚走出门口的太宰治向后仰着，露出半个脑袋，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不是还听到了有趣的故事吗？”

 

————FIN————

 

后记：

年前被茶茶拖进了小野狗的坑就答应她会割个腿肉，第一次产敦芥XD写的很开心，也希望没有很严重的OOC，大家看着觉得有趣就再好不过了。很久没有写文，但这个作品和两对双黑的CP让人很有热情，可能还会继续写。谢谢。